weihua926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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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日,接到渊杰的电话,说他在重庆了。不免惊喜。离开台湾业已两个多月,当周围的一切都与台湾无关的时候,突然听到久违的“台湾腔”,那些攸关的话题与画面便浮上心头,莫名温暖。渊杰说想去南山,在“一棵树”那鸟瞰重庆夜景。作为东道主,约上上学期去义守交换的王晋,在大排档饕餮一顿,三人便颠儿颠儿地往南山进发。
坐上去南坪的地铁,不自已地犯起了困意,便小小地眯了会。醒来后,渊杰和王晋都在用手机看信息。后渊杰递手机给我,让我看看facebook上的时间线内容。看到那些台湾朋友予的生日留言,便赫然笑了起来。并不久远的一个过程,却好像已远隔岁月山河。只是很感激的是,我已经离开了,谢谢他们还记得。渊杰说有陆生形容在台湾的日子是“生命中的礼拜天”。生命中的礼拜天,十分熨帖的七个字,我心想。
到南坪的时候,已经没有了去南山的公车。便只能搭taxi上山。一路上,三个人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,聊两岸的社会文化生态,两岸的大学生,也聊梦想与未来规划。信口开聊,随思维之所至,热闹而畅快。其中渊杰有个观点引起了我很深的思考,他觉得大陆的学生对于结果有种过于急切的追求。想到自己近来的表现,就像被这句话点到了软肋。只是渊杰或许能看出我们的焦虑,却未必能理解让我们产生焦虑的大时代大环境。最后,我只能这样说着,“这是最好的时代,也是最坏的时代”。
“一山飞峙大江边,跃上葱茏四百旋”,绕着山路蜿蜒而上,不经意间我们就到了“一棵树”的目的地。买票进去后,没有走几步,就与山城无与伦比的夜景打了个照面,我向来对景物的描写缺乏生动感受力,兹摘录林汀学姐对重庆夜景的一段描述:
“江水折射出的光影,许是千年前恭王双重喜庆时留下的斑斓灯火,在摇曳的水面上泛滥着千年的流光溢彩。星星点点的渔火四散飘摇,恍若明月散碎于绸缎之上,点缀出夜归人恬静的梦乡。渔歌袅袅,偶有鱼儿跃出水面的欢快节奏。郎朗繁星,依依灯火,天上地下相映成彰,在山城的夜空中描绘出天地同色的唯美画卷”。
学姐描述地很美,是不是?只是与学姐看到的夜景不同的是,那晚没有星星,而流光溢彩更多的是来自江边高楼大厦的众多华灯。饶是如此,依然景色美如画。从观景台下望,柔媚浸润而又凛然而威的山城夜景便尽收眼底。 为了分享那刻的感动,我第一时间给丫头打了电话,我笨拙的口头表达刻画不出“春江花月夜”似的美,只能矫情地说着“我是你的眼呀”之类的情话,来形容那刻我心中的欢快与惆怅,要是丫头在那就好了。
我觉得我肯定是重色轻友的货色, 当时和丫头聊得尽兴,就完全把王晋和渊杰给忽略了(坏笑)。后来干脆对着长江水,对着电话那头,高声喊着“某某,我爱你”,而这次则直接忽略了周围几十个人。 真地是好久的一个过程,按部就班地平凡叠加,差点忘了我还青春着。
在南山“一棵树”欣赏完了重庆夜景,我们的行程也接近了尾声。按照丫头的指示,特意拜托渊杰给华叔带了份小礼物。在地铁站分别的时候,王晋对着渊杰,引用上邪的一句诗,“山无棱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”,瞬间笑奔。
后记:从南山回来的时候,路上下起了大雨,和王晋两人分别用外套盖着头,颇似两个落魄的江湖道人。彼时谈兴犹然,未几便至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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