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空间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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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菲的初夏在重庆,宿舍楼下的栀子花,综合楼旁的黄果兰,正在开放。两种花,一种白。栀子花还比较大方,重瓣的花朵点缀在一笼笼绿色上面。黄果兰稍显羞涩,扭枝拨叶才找到一朵含苞待放的来。那晓得你一走拢了,花味竟然淡了。当你转过头离开,它又像是能跑动的精灵,在你面前飘然起舞,一阵清香,走一步,退一路,回一头。索性摘一朵放在胸前的口袋里。谁能想到火热的重庆也有这般闲适。
秋风摇桂树,夜雨打栀子。初夏的重庆以迎来了几场暴雨。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有特异功能,喜欢在大雨天站在阳台上迎着路灯看房顶满凼凼的水。雨点落下,泛起银光,就像是鱼群追逐着月光。而我则是一名渔夫。风吹一阵,便是我撒一网,那闪烁的银光便收敛些,怕是惧了我的威严。片刻又恢复如初,依旧闪闪磷光。
前日给母亲大人电话问安,得知屋头都把麦子收了,田已打好,准备栽秧子了。如果我在屋头还可以是个壮劳力,帮下忙。难怪最近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听到布谷鸟叫“布谷布谷,割麦插禾”。仔细想想,乡里那株一人多高的栀子我已经好多年没见了,插秧也是小时候的把式,不晓得赶得上趟不。还记得往年祖祖还在的时候。每年栀子都会开一树。祖祖就摘下来,扎成一束一束的。踮着她那三寸金莲,给挨得近的邻居都送些,于是栀子纯白的香味,就从我们屋头飘的到处都是~
夏日的夜晚,扎那么一束花在蚊帐上。不止驱散了恼人的蚊虫,还让人心头凉爽,好梦连连。
家乡的集市是逢单还是逢双我不记得了。但我喜欢赶场这是坑定的。天蒙蒙亮的时候家婆就把我喊醒。家公早就起来了。鸭蛋已经捡了一半了。我匆匆的钻进鸭圈,沿着墙根摸索着,翻开一蓬蓬的谷草。拾起那长椭长椭还略带温存的鸭蛋。洗把脸之后,我一个竹筐,鸭蛋一个筐,家公骑着二八自行车就出发了。口岸不错的话,一筐鸭蛋不到个把小时就卖停当了。买点屋头要用的东西,割二两肉,再打赏我块把钱,家公就到茶铺子坐起了。川西的茶铺子,一个灶烧着开水,给了茶钱,茶客自己从茶堂里面拖一张竹椅出来。毛竹做的椅子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摩挲早已泛黄。寻一个自习喜欢的位置,坐定,伙计一会儿就把茶水端上来了,一般是花茶,头花参三花,三七开的。端起茶碗吹一口,稍稍凉一下,喝一口。粗糙的茶水正好解了吆喝的口渴。
揣着打赏我的零钱,赶场。常能看到有老太太提了竹篮,里面放着毛巾。白毛巾上整齐码放着豆浆一样纯白的黄果兰。香味常常能指引我找到她。买上那么两朵,不论是家婆还是隔壁那家的女娃子,都是喜欢得很的。说起邻家的女娃他哥,和我耍的黑好,马上就要结婚当爸了。
栀子花,黄果兰。
青叶几片藏娇羞,
纯白脸庞忽抬头。
愿那红颜长好,
不凋谢。
流年难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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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主题由 天涯Y 于 2014-3-14 14:33 推荐主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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