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zyx2013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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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次,梦回家乡的村落;炊烟缭绕,公鸡打鸣;保家(小狗名)睁开眼睛,打着哈欠,摇着尾巴,吃着早餐;农村的小孩儿,也该洗洗漱漱,自己做早餐,背着书包,吆喝同伴儿一起去上学去。
“村落晚晴天,桃花映水鲜。牧童何处去,牛背一鸥眠”(《题画》,清.袁枚)。乡村,一个那么让人感觉亲切的名词,它有水墨画般的山,阶梯似的的稻田,绿油油的菜地,郁郁葱葱的果树林,诗一般的楠竹叶。在那里,每一寸土地都散发出亲的味道儿;在那里,每一方水土都留着儿时的痕迹。
早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,我一个人开始守着如此大一座房子,上上下下接近20个房间。它不是童话里彩色的城堡,而像是冰冷的碉楼,空荡荡的。住在里面,好像整个世界就我一个人,喘口气都像是有回音似的。
下午放学回家,像是昨天的电影重放,重复地完成每一个动作。
一个人去摘菜,背着小背篓,拿着镰刀,小心地蹲在菜地中,习惯性地采摘青菜。
一个人做饭,一边往灶里填柴,一边拿着锅铲,站在比我稍微矮一些的灶台边翻炒。
一个人坐在八仙桌边,昏暗的灯光,没有自在的惬意,唯有安静的孤独;看着饭菜,饥饿却没有一点食欲。另一边的地坝上,还能听到有人叫伙伴们回家吃饭。那会儿是多么羡慕他们,吵吵闹闹的晚餐。
故乡的歌,总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;而那时候的我,身在长大的地方,数着滴落的屋檐水,暗自神伤。一滴一滴,滴落在心间的石板上;抚摸着那一个个凹坑,那就是岁月的痕迹吧?
桌案上,和现在一样,乱得不成样子;夜里,孤灯影只,伏案计算着各种数学题目;偶有蚊子侵扰,嗡嗡不只所踪。窗外山坡腰间的公路上,拉着重货的货车,鸣着喇叭,震响整个山坳;车前的灯光,扫过田野,穿透竹林,照亮房间,飘过我笔下。
记得那个时候,夜晚的天空中,总是有一道暗暗的光,摇来摇去;大人告诉我,那道光来自县城某个塔上;哦,原来那道光的方向是妈妈工作的地方;不知道妈妈过几天是否能回家。光啊光,你可曾知道,我想妈妈了;光啊光,你能否帮我带去我对妈妈的想念。
不知不觉,我守了那房子四五年;一砖一瓦,都曾在梦里出现过,上面还有我稚嫩的笔迹;周围的一花一草,都是那么清晰;高高的橘子上挂着刀豆,从小我撒尿养大的柚子树,接满果实的李子树,期待长大的桃子树,从来没接过甜果子的梨树,还有那从来不开花结果的枣子树。
一切都成为了过去,稻田里早已荒废,菜地长满杂草,屋檐下早已被青苔覆盖。房子也不是以前那么生机,枯藤老树般矗立;儿时的玩具,还堆在我记得熟悉的地方,只是上面有一层厚厚的岁月沉淀。
时间都去哪了,记忆中的小脚丫,肉嘟嘟的小嘴巴。
本主题由 天涯Y 于 2014-3-1 12:15 推荐主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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