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出超精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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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静的夜,星星默默的看着我的忧郁;淡淡的云,悄悄地走在闪烁的夜的眼神里。
宁静的思绪中,充满了一种感觉。
时间
宁静的月光,无声的越过我面前的窗,亦步亦趋的尾随着时间。
时间,我是知道的,它旁若无人的侵入你的山庄,不着痕迹地改变了我的少年。
所以我是知道的,时间是隐身的寂寞高手,它的来去,是是防不胜防的。但我,仍想挑战它。
现在,我在少年熟睡的枕边留下一行字:“若到江南赶上春,愿与春同住。”
字是铅笔写的,带着淡铅色的谦恭。少年也许会在黄昏醒来,借着月光看我的字,如此曼妙温和的字,和我一向挂在嘴角的神情相衬。少年不会知道,那是我心里举起的旗帜,我决定了,用一生,等待时间接纳我的战书。
我写字的时候,每一笔,都落得慎重,因为我的敌人,是绝世的高手。这是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战役,但我不得不赌。成,我归来,败,我离开。
决战的地点,是我选的,我选了心里的故乡:西藏。
西藏
随时锦帆落下之处,不是我的西藏。在我生活的二十年,我很娴熟的告诉人们:我的灵魂在西藏。
我的西藏,不是高原之颠的突兀之地,那里也没有青稞没有牦牛。西藏在我的心中,是一座独一无二的城,它既清澈又豪迈。我渴望那片湛蓝得不见阴影的天,渴望在那样的高处让我的长发迎风飞扬,渴望三步一跪的去祭奠布达拉宫里圣洁的神明,洗涤我日渐糜烂的心灵。我的灵魂应该栖息在那片没有尘埃的土地上,那个时候,我想我是会泪流满面的。
世界
世界于我,是一个浩荡的江湖。而我,沿着漫长的铁路线,从一处走到另一处,涉足这风声水起的市井。我不懂章法,没有根基,我不过是爱上某个江湖少年的春衫薄。我的爱情是一座寂寞的山庄,少年主持前厅,而我偏居后院。
千余年积累下来的传说,关于生活的残酷和爱情的惨烈,我视而不见。
很多人路过我的山庄,然后,其中一些在拂晓作别;更多的人,还在赶来的路上,他们要拿几千年的真理,颠覆我的信仰。
这是我在山庄的第二十年,我变成了某种昼伏夜出的鹰,在一个又一个的白日,少年防歌纵酒,我的青春淡成画家笔下的水墨画。
对生活的疑问已经越来越重,我依旧掩耳盗铃。我在夜里,一步步走向少年为我燃起的灯时,我的步伐迟疑,由于着自己是否知道爱的真相。少年每次都垂首微笑,谦恭地为我把灯高高举起。这是我的躲闪——谁愿意与血肉模糊的真相对峙?
雪
很想到北方看雪。
我想在黄昏里降落,成为最后一个步出机舱的人,因为我不能肯定,眼前这纷扬着雪花的白茫茫大地,是否就是我想要的苍茫。
车载着我转过一条条街道,一处处人流,我的心安定下来,因为眼前的世界渐渐与我的记忆叠加,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前尘。
少年时的那两场雪,也是黄昏飘起的。故居的窗台,堆满了雪花,母亲递上的清茶里,有难以尽诉的欣慰与心酸。
我想雪应该也已经厌倦了陪着北方沉睡,是该迁徙到南方来了吧。
春
我在晨光里醒来的时候,忽然不能呼吸。我久已淡忘:春天,是这样排山倒海来的。
在城市或乡村,在山间或湖畔,在你奔赴或途经的道路,在每朵云栖睡的树梢,在每阵浪激荡的堤岸,在每所草的学校,在每处风的故乡,那些我丢弃了很久的词语,会突然跃出来,阻挡我,挽留我。
它们争先恐后的跟我说:花团锦簇,花枝招展,花月正如风,如花美眷,花样年华。
春有春态度,花有花衣裳。我受了这样的诱引,再也忍不住,脚步轻快的奔向我所熟悉的布衣店。春天竟这样跟着我,牵着我的衣角,入了春衣的卖场。烟柳绿,日暮黄,熏衣紫,灼灼白。我这边放下了,转过另一角,它又不知被谁的手牵着过来了。
我应该感谢他们的用心良苦,它们只是陪我修炼的雕,而我,离开了江湖少年的我,是那个孤傲的断臂的孩子。经不起这么漫长的等待。
樱花
我决定出发,去寻找传说中的呆樱。重庆南边的山坡上,有很多的樱花。她们的花期很长,一个春天可以开好几次花,因为温泉区的气候,温暖湿润,让它们误以为春天是没完没了的。于是,它们奋力的开了又开。这样的樱,是被季节欺骗的樱,无论它们多努力多顽固地开放,仍然是呆子。
不懂得适时凋谢的花,是傻瓜。不懂得及时放手的人呢?我不敢问自己。
我有我的心思:看清了真相,只能开一季;看不清,才可以一直开在自己的江湖上。
风
春山,如此静。正是瞬间即永恒的毫厘之差,樱花的花瓣也为你奋力展开着。
风,忽然从山腰绕出来,樱受到了惊吓,瘫软下来,花瓣,纷纷砸在我的手指间,坠入山谷。
我与樱花齐齐转首,山腰间,早已月白风清,不见来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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